未王策 一百 ——巨变（下）

对于瓯国发生的变乱所有人都非常震惊。周喜（嘉聿）在占领长康后牟足了劲要与瓯国决战，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瓯国便覆灭了。他之前看钟离无疾兵将流失严重便划拨给他两个营。没想到，随着瓯国灭亡，钟离无疾（子健）一路收拢残兵，兵力迅速恢复，居然也威胁到了自己，就想收回这两个营。华钧（正德）便安抚周喜（嘉聿），让他不要担心，他将带他的家人北上，作为制约钟离无疾的人质。

华钧果然说服了钟离无疾（子健）和他的妻子宫艾。他带着钟离无疾的家人北上迁往岑中。他还顺便将于茂（令才）送往陈殇。后者将回到天道教黾城。华钧向正驻扎在陈殇的闻人穗介绍了瓯国目前的情况。

闻人穗听后非常惊讶：“看来对南部联盟所有的计划都需要重做呀。”

(资料图片)

华钧：“我将钟离无疾的家人送往岑中后便会回到朝廷汇报东南部战况。接下来就有劳宣仪将军了。看起来您将要忙碌起来了，不能帮上什么忙，非常惭愧。”

闻人穗：“大人为什么惭愧？闻人穗正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为喜欢的事情奔波操劳又怎么会觉得疲惫呢？”

华钧一下子没有理解。

闻人穗：“闻人穗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保护我的家人免赴杀场。让世间少有纷争，变得更美好。我发现我乐于做这样的事，这是我的热诚和喜悦呀。为喜欢的事物努力，怎会觉得劳累呢？”

华钧不断地回想着这些话语；“上一次说出类似话语的还是主公赵策。没想到果真如他所言，真的有像他这样一类人。“祝将军一切顺利。”华钧与闻人穗辞别后便继续北上赶路。

闻人穗则立即给常山王孙嘏（纯玉）写了一封信，希望与他谈判商议瓜分瓯国的事宜。她也秘密地联络了宜州牧刘原（雅叔）。

常山王现在正在宿昌，他对白羽（明长）的死也非常震惊。皇甫和从背后的突然袭击也让他陷入了困境。为了保住南部联盟的生存空间，他只能放弃之前那些美好的设想与赵策联合对抗黄权。这让他非常不甘心，于是他便把怒气转嫁到自己的家仆上。他将进来的仆人以怠工的罪名绑在树上痛打一顿。仆人因此怀恨在心。在他的伤口还没愈合时，一群神秘人找到他，交给他一包铜钱和一包毒药。仆人答应了他们。他接过毒药，在挑水时趁人不备将它掺进了酒缸里。这几天孙嘏（纯玉）都穿着自己的宝甲独自一人喝闷酒。当天他又情绪暴躁，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呵斥，就在他对身边人辱骂狂吠时毒性突然发作，常山王孙嘏（纯玉）推倒桌椅爬到被他辱骂的亲信身边极力求救，可他发不出声音。他的亲信也被吓得夺门而逃。孙嘏（纯玉）绝望地瞪大双眼然后僵直地栽倒在地暴毙而亡。

鲍范得知孙嘏（纯玉）被暗杀后非常愤怒，他认为这是黄权的阴谋，而许平（伯节）则认为这是赵策派来的杀手。事实上，真正的幕后主使确实如鲍范所料，正是已经称帝的黄权。为了顺利地进攻南部联盟，黄权就不能让孙嘏发挥他的号召力让南部联盟团结起来，更不想让他们也独立成一个国家。

眼下对鲍范来说，幕后主使是谁已经不重要。他的西面正遭受崇国柱国将军皇甫和（中云）的进攻，可以预见的是，东方的周喜一定在暗地里等待着自己与敌人恶战时趁机偷袭身后。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先击退皇甫和，收复自己的领地。

相对于鲍范的匆忙应战。皇甫和的计划则老练得多。此时他的部下文飏（元甫）已经占领了梁庸，他就让文飏佯攻钖麇做出延汉水突袭襄阳[1]的态势，吸引联军主力。鲍范军一路疾行终于在文飏之前敢到襄阳。他在驰援襄阳后立即通知联盟其他成员请求援助。鄀鄢、泉陵、长沙、各自派出一支部队支援鲍范。随郡和沙梓国没有派出支援，理由是自己兵力不足，实际上是为了防止天道教趁机偷袭自己。

援军刚到达战场，鄀鄢太守梁嵩（升徳）才惊讶地发现，自己才是皇甫和的主要目标。他赶紧向宜州牧刘原（雅叔）写信，请求那里支援。让他没想到的是，刘原（雅叔）见死不救，完全没有回应。梁嵩（升徳）独自面对皇甫和的主力大军陷入绝望。他给联盟内的各位太守、州牧还有闻人穗写了一封诀别信。信的末尾他这样写道：“毁灭一个坚固联盟的并不是环伺的强敌，而是让他们心怀异志。”随后，九郡联盟的发起者、鄀鄢太守梁嵩（升徳）在彝陵[2]投江自尽。鄀鄢郡陷落。

鄀鄢的陷落引起了联军的惊惧。他们的南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敌军主力，并且打算堵住他们的退路将他们困死。于是他们便赶紧向宜州和孚州求援。孚州牧韩玄（兕虎）一面在同闻人穗进行谈判，一面时刻防备着钟离无疾的突袭。宜州牧刘原仍然诡异地没有任何回复。只有江都太守王传（元连）亲自率军赶来支援。然而为时已晚。皇甫和已经将鲍范联军困在襄阳。

鲍范在被合围前将凰仪公主送出了襄阳。他的心腹许平（伯节）便建议他向尚桑庭示好，寻求那里的帮助。

“用什么示好？”鲍范反驳道，“襄阳守备坚固，储备又充足，我们为什么要向赵策求助。我讨厌像伪善之人卑躬屈膝。”

皇甫和尝试几次进攻都毫无收获，东方还有王传在威胁自己的侧翼，他便想到一个计策。他让全军丢下营寨、一些旗帜和一些生活用品，伪装城突然向西撤退的样子。实际上则派出一支奇兵向西北隐藏在去往梁庸的必经之路旁。然后派出间谍告诉鲍范自己是武陆太守郭纯（玄清）的使者。郭太守已经投靠尚桑，目前准备发兵攻打梁庸，请鲍将军一同剿灭贼兵。

鲍范十分谨慎。他考察了皇甫军残留的遗迹。崇军果然丢弃物资走得十分匆忙。于是鲍范便率军出城。

许平（伯节）急忙拉住他：“我军刚刚渡过危机，不宜贸然追击。何况现在联盟分崩离析。我们最好先观察一下四周变化再行动。”

鲍范并不赞成：“贼兵后路已被堵截，先生却让我按兵不动，难道要让我将梁庸拱手让给黄权吗？先生你可知梁庸之战我损失了多少兵力？多少人成了冤魂？”鲍范认为这是个机会，联盟的破裂让他重新意识到占有属地的重要性。另外，鲍范复出巨大代价从郭氏父子手中夺来的梁庸，他也绝不容许郭纯轻易就将之夺去。于是他急切地、亢奋地率军直扑梁庸。没想到半路中了埋伏。部队损失过半，他率领残部被包围在一座小山上。向襄阳求援，襄阳的联军此时正在逃散。许平见鲍范已经势微便向南投奔刘原。鲍范随后向皇甫和请降，但遭到了拒绝。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颜面尽失，于是便率军发起突围。他身先士卒，敌人射伤了他的马，他便下马徒步冲锋。敌人刺中了他的脖子，好在他的盆领铠[3]提供了相当可靠的防护。他怒吼着冲倒了敌人的阵前。上下攻击、格挡，然而怎料敌军中有人用戟割伤了他的脚，将他勾倒。随后一群敌人蜂拥而上数十支戟一同刺向鲍范（本阳），鲍范倒在血泊之中。雄踞一方的霸主、当朝骠骑将军就此陨落。残部随即向皇甫和投降。皇甫和便让自己的军士穿上鲍范军的军装冒充是来自襄阳的援军前往钖麇。钖麇守军果然中计，他们打开城门迎接皇甫和军。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引进城的竟然是敌军。皇甫和军进城之后里应外合立即发起攻击。守军见无力守城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皇甫和仅用一夜时间便占领了钖麇。他们与文飏汇合后南下再次进攻襄阳。

襄阳的联军得知鲍范（本阳）战死的消息十分惊惧，不等皇甫和大军到来就已溃散，剩余的守军开门献降。

“大人，敌将皇甫和已经将主力部队驻扎在襄阳。”刘原的得力干将仲孙霸（宣彦）向他禀报。仲孙霸原本的任务是援助襄阳的联军，将皇甫和阻挡在襄阳。没想到鲍范这么庞大的势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九郡联军也溃败得这么快。

刘原看着这位爱将。十年的时间，仲孙霸（宣彦）已经从壮年步入中年。另一位干将步骞（季山）和自己一样都已经衰老。这让他想起了当初天道教之乱时，自己一个保存实力的决定直接将自己推出了政治舞台的中心。只能目送着赵策、黄权等新星冉冉升起。这也导致了自己另一位爱将娄琼（太伯）抑郁而死。

然而现在，他终于迎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原对大家发出了深藏于心的呐喊：“我的朋友们。这一次，我绝不再让机会从我的手中溜走。我们将重返天下中心！”

众人也振臂高呼，宜州军在仲孙霸（宣彦）、步骞（季山）两位名将的率领下直接攻占鄀鄢。由步骞（季山）守鄀鄢，仲孙霸（宣彦）继续延长江向西突进，沿着皇甫和出击的路线向西占领巴东、巫山、巴中[4]进入蜀地。这就相当于把皇甫和的后门关上，偷袭了他的老家。实际上，这正是他与闻人穗达成的诸多交换之一。刘原还派许平到长沙郡，告诉那里的人们皇甫和即将南下进攻这里，只有自己能为他们提供保护，仅靠几场会议便收降了长沙。他亲自访问了泉陵，说服（或者说蒙骗）泉陵太守孙济（德昭）支持自己。他告诉南部联盟的各个成员，他已经占领了巴地，他将领导联军占领蜀地。与他们共同管理那里。

他的旧部下，沙梓国相王纠（初旺）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号召。随后是石垣太守张芳（元重）、随郡太守费登（元麒）两个人与其说是加入刘原不如说是请求援助。他们面临着皇甫和的直接威胁。而刘原此时已经没有兵力和能力援助长江以北的这两位。皇甫和见后路被断，首先便将张芳（元重）和费登（元麒）消灭。皇甫和在清理了江北的敌对势力后便向鄀鄢发动进攻。敌人既然能关上他的后门，他也能关上敌人的后门。虽然他对刘原出现了判断失误，但他认为自己仍可以击败刘原，于是便率领主力部队猛攻夷陵，刘原大将步骞（季山）则奋力阻挡。两军围绕夷陵的高山与河滩陷入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拉锯大战。

仲孙霸（宣彦）在进入蜀地后便遇到了一些阻碍。当地人为了不让他们前进便堵塞了道路。经过询问后才知道，人们厌恶战争，并且除了郭纯，他们不想让任何一个外部势力涉足这里。仲孙霸便给武陆太守郭纯写了封密信，希望借助他的名望顺利占领蜀地。

此时的武陆危机四伏。在黄权称帝之前，他还能借助郭氏在当地以及蜀地的影响力实施统治。所以对郭纯手下狐夔（洪威）的一些小动作还能容忍。然而，黄权称帝以后，他便不再需要，甚至不能容忍郭纯的存在。所以便计划除掉他。黄权一开始想借助郭纯身边将领雷隗（国水）的力量。雷隗（国水）欣然接受。但当他在筹划行动时，他发现狐夔正关注着他。自从雷隗在讨伐孙谋（子明）的作战失利后，狐夔便向他透漏黄权对自己非常不满，打算择机除掉他。最近狐夔更是告诉他，钜京将迁升他至关中，但是只要他离开汉中，便会遭到暗杀。雷隗非常害怕。他想讨好黄权，替他除掉郭纯。但考虑黄权的过往，他也担心自己遭到黄权的暗杀。所以他一直举棋不定，在两边权衡。然而在他提防狐夔和黄权期间，他无意发现了狐夔正在筹备一个惊天计划——他即将离开汉中前往羌人那里准备叛乱。

这让雷隗更加为难，如果自己动手杀了郭纯，那么狐夔一定会替他报仇。自己所掌控的兵力在羌人大军面前不值一提。何况汉中守将栾骏（长徳）也效忠郭纯。如果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那自己肯定就会被认为是郭纯的同伙。雷隗在反复纠结中选择了听天由命，什么时候自己想告诉黄权了，就会派人去钜京告发。剩下的时间他就称病，在家饮酒作乐。黄权见雷隗没有与自己合作便下令调郭纯和狐夔到钜京赴任。两人拒绝赴命。黄权便派出刺客，同时让皇甫和率军讨灭郭纯。

命令还没发出，襄州牧杜然（义瑜）向黄权报告郭纯发动羌人叛乱，钜京朝廷在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西至玉门关东至打箭炉，烧当羌、参狼羌、钟羌、牦牛羌、青衣羌、西羌等诸羌[5]联合发动叛乱。此外，徼外吐蕃[6]也将派人观战。黄权新帝国的整个西南部都发生了羌乱。钜京说什么也想不到狐夔独自一人就将一盘散沙的西羌诸部联合到了一起。黄权立即将镇西将军、西域长史管骆钧（天火）和他的部队从西域召回。

狐夔非常清楚黄权的想法。他这样公然反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出于对虞朝的忠诚。为此狐夔不但借助羌人的力量，还与刘原部下仲孙霸达成合作，帮助其进攻成都，为其提供粮草援助和通行便利，条件是他必须与自己一同击败皇甫和。相应的，仲孙霸以及刘原可以随意支配他们的战利品，包括整个蜀地。

管骆钧（天火）接到命令后立刻将麾下的三万部队全部带来，还向车师、鄯善、龟兹、于阗、乌孙[7]借来两万兵力。

管骆钧留下一万人驻扎在敦煌。自己率领其余两万人则直扑汉中。北线的羌人诸部听到管骆钧一万大军镇守敦煌，又有西域诸国帮助，顿时陷入混乱。很多人放下兵刃纷纷返回各自部落。仅剩大约六万余人冲下高原打算与他决一死战。这些部落战士根本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况且他们的敌人还是一位传奇名将。经过大小二十余战，管骆钧将他们一一击溃、驱散。

汉中生变对于黄权的打击异常沉重。不但截断了关中与巴蜀地区的往来，还使得蜀地的人民更加排斥钜京。

皇甫和虽然对狐夔有所提防，但充满讽刺的是，他用来诱骗鲍范（本阳）的情景竟然真的发生了。而且直接将皇甫和与他的军队推向了一个四面受敌的境地。刘原的突然开窍奋起就向是受到了高人指点。他不知道这其实都是闻人穗的安排。皇甫和立即便放弃了南面的长江战线率军撤回襄阳。战局突变使得皇甫和全军上下都有些急躁。但他们仍然相信他们的将军。

扬武将军文飏（元甫）请示皇甫和：“大好局势就这样葬送！将军，请让我率领五千人杀回汉中，取来叛贼狐夔的首级向全军谢罪。”

皇甫和便安慰他：“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狐夔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有利局势呀……反过来，我们的局势就非常不利。元甫（文飏）呀，我们处在这样的局势里切记不能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尤其是负面情绪。那只会让你在这样的局势下越陷越深。所以你才没发现我们身后南阳和黾城可能还藏着这盘棋局的最终赢家。”皇甫和指了指地图上对应的区域，文飏立刻明白他们正处于尚桑庭的暗中观察当中。

此时观察他们的正是闻人穗。她已经获得闻人恭的授权随时指派天道教和章武王出兵南下。

皇甫和：“襄阳虽然重要，但对主公来说巴蜀更重要。这个时候，主公应该正在夺回汉中。与其冒险守在这里等待援军，不如及早止损回奔汉中。”皇甫和率军带走了尽可能多的粮食。带不走的粮食他们就放火连同粮仓一起烧毁。

皇甫和率军向梁庸撤退。撤退途中，他们收到了梁庸的求救，郭纯大将雷隗（国水）正在进攻梁庸。

狐夔（洪威）的公开反叛让雷隗只剩下一个选项，那就是死心踏地地跟随郭纯（玄清）。既然开罪于黄权，那他就横下心来甘当郭纯（玄清）的猎犬。所以雷隗（国水）毛遂自荐甘当击败皇甫和的先锋。

皇甫和率军赶到梁庸，雷隗果然正在进攻那里，于是他立即率军向雷隗军进攻。守军见援军到来也一同夹击雷隗。雷隗被击败，率军后撤。皇甫和在与钖麇守军汇合后稍作休息便继续向汉中进发。不久之后，他们遭到了雷隗和羌人部队的联合阻击。皇甫和率军将其击溃。再此之后雷隗和羌人采用了袭扰战术使得皇甫和军前进的每一步都非常困难。山林池沼之间突然出现的敌军让他们战战兢兢疲于应对。他们也得不到补给，这就让他们经常处于不利的境地。这个时候，皇甫和就鼓励大家。皇甫和告诉他的士兵，不要恐惧，不要想那些只会恐吓自己的负面情况。相信他们的主帅，相信他们自己。他将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皇甫和仍旧像以前一样，深受将士们爱戴。他们都相信他，支持他。也被他所鼓舞，指引方向。前行中，他们也确实看到了希望——他们的前方就是汉中。

[1] 湖北省襄阳市，历史文化名城。历代经济和军事重镇。北邻富庶的南阳盆地，南接新兴的、广大的江汉平原。由于东有武当山西有大别山，本身又处于汉水河畔。这里是古代南北方富庶地区之间交流的必经之地。

[2] 彝陵既夷陵。位于今湖北省宜昌市。这里是从巴蜀进入长江中下游地区的咽喉要地。著名的夷陵之战就在这里暴发。

[3] 盆领铠，一种衣领如铁盆一样向上延申的铠甲。这种如铁盆一样的衣领主要是为了给脖颈提供坚实的防护。其中甲衣为鱼鳞铠的盆领铠防御性能非常强。

[4] 这些地区的名字一直沿用至今。都是夏朝时期诸侯国巴国民众居住迁徙经过的地区。

[5]东汉末期朝廷与羌人虽然爆发了大战，但矛盾逐渐趋于稳定。当时这些羌人还没有形成族群，只是各个分散的部落。《后汉书》记载在汉末就存在190余部。他们广泛分布于现在的新疆、青海、甘肃、陕西、西藏、四川、云南。打箭炉是三国时期蜀国地名，就是今四川康定。

[6] 吐蕃起源大约在战国时期，但在东汉时期，特别是东汉后期羌人进入雅鲁藏布江流域后吐蕃得到了快速发展。此时迅速接受了羌人和汉人的科技和文化影响。徼外，是秦汉时期对西藏的称呼。

[7] 这些都是西域古国。其中大部分位于今新疆省和甘肃省。西域长史府，是东汉以及后面三国时期对西域进行防务管理的行政机构。最高长官就是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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